龍船的
傳承與守望
—傳承人吳益清—
長興
丘陵環(huán)繞、平原遍布、河溪貫通
是龍文化的重要發(fā)祥地之一
因此有“龍鄉(xiāng)”的美譽
而與“龍”最為相關的
要看獨屬于它的筆劃——花龍船
這是長興龍文化的一種具象化
非遺花龍船傳承人
吳益清
01
與花龍船的羈絆
杏葉飄飄紫薇香,花龍船,碧波蕩。六月的長興,路上有花,河上有舟。
在花龍船所流傳的這五百余年里,有過無數(shù)非遺手藝人一代又一代的進行著傳承。如今這刻有花龍船字眼的時代接力棒則是由88歲高壽的吳益清爺爺在繼續(xù)往下傳遞著。
吳益清爺爺,一位年已88歲的高齡花龍船非遺文化傳承人,而他的人生一大半,都在與花龍船打交道。雖年紀較長,但健談的他總是讓人下意識的忽略掉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而年事已高但又堅守在花龍船制作一線,不斷傳授非遺文化知識的他,用自己,對“熱愛”一詞進行了最好的詮釋。
可就是這樣一位優(yōu)秀的非遺傳承人,并不是世代相傳,而是半路出家。
吳益清爺爺曾在湖州師院當了三年的教書先生,但由于家庭原因,不得不辭職回家。
回到家中的他因曾經(jīng)的喜好,執(zhí)起了畫筆。先是畫那時結(jié)婚所需要的花床,再是學習畫龍船。每年五月初五在扎完龍船后去畫龍船,即使在扎龍船階段,也從未放棄過學習。就這樣學習了兩到三年的時間,他逐漸學會了扎龍船。從而開始自己扎,自己畫。
花龍船的扎制過程精細且繁雜,需要木料、竹條、幡旗等多種材料,經(jīng)過選材、丈量、編扎、上漆等多道工序,制作龍頭、龍身、龍尾三大工程。這三者所承載的寓意各有不同,集中龍形圖騰的船頭,彩旗彩妝表祈福的船身,長旗思屈原的船尾,無一不在對世人訴說著長興這獨有的龍船文化。
他接觸到這項文化或許是機緣巧合,又或許,這本就是命運的安排與指引。
02
獨屬于長興的藝術
“花龍船和賽龍舟不同,賽龍舟是具有比賽性質(zhì)的,我們花龍船則是更具藝術性。”吳益清爺爺在訪談時向我們講解了花龍船與傳統(tǒng)賽龍舟的區(qū)別。多為相同,又大為不同。
許多人會把與花龍船有相似性質(zhì)的龍舟相混淆,畢竟都是紀念屈原,都屬于端午的獨有文化習俗。但實際上龍舟已是各地如火如荼展開的競技型賽事之一,而長興花龍船是源于農(nóng)村、劃行于農(nóng)村。龍船每天早出晚歸,在本村河浜里給龍船搭一個棚,派專人看護,是長興縣獨特的非遺文化,更的是村民的一種信仰和獨屬于長興的一種藝術。
非遺的傳承往往為多元化的,但花龍船好像靜止在了長興,甚至沒去往它所在的城市——湖州。
而造成這般局面的原因先是民間傳聞中長興的花龍船不能劃到湖州地界上,否則會被橋上的人投石等;再是由于現(xiàn)代化的發(fā)展,村內(nèi)青年大多不在村中,村民們也不想浪費組織如此費時費力的活動;最后則是縣中流域被污染,傳承人的不斷減少。
這獨特的非遺,猶如一支寫了很久沒蘸取墨水的毛筆,只能在這名為世界的畫卷斷斷續(xù)續(xù)地寫下若隱若現(xiàn)的字跡。
“花龍船一開始是為了紀念屈原,但是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又逐漸帶有了祈禱風調(diào)雨順和國泰民安的美好寓意。”吳益清爺爺對我們介紹到最初的花龍船。
花龍船,獨屬于長興的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具有悠久的歷史和文化價值的它是用于紀念屈原的重大形式之一。每年六月端午之時,長興都會舉行友誼賽,花龍船下水祈福也成為了流域的重大儀式之一。
龍船龍船,不管是從傳說中能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的“龍”,還是從本是渡河工具的“船”來看,都不難看出花龍船本是在水中游的水龍船。而今由于年代的變化,水龍船逐漸轉(zhuǎn)為了陸上車巡的旱龍船。但如流域不如以往之多,又如保平安和風調(diào)雨順的龍船會被私用等的種種跡象又好像都為這一趨勢做出了合理的解釋,這也讓人不免擔憂了起來。
03
傳有所承,守有所望
吳益清爺爺始終認為,花龍船的傳承要靠的是大家的力量。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將有關知識文化傳授給自己所信任的人,如女婿、兒子及徒弟。但這樣的傳承范圍,還是小的。這不僅僅是花龍船的傳承問題,更是千千萬萬非遺文化的縮影。他希望無論學習的哪項非遺,各位非遺傳承人們可以堅守初心,也希望事關花龍船的事宜長興政府也可以加強引導,各村以“船”為媒,和諧發(fā)展。
盼望有朝一日龍船的重心可以重回水中,再看到那一雙雙劃槳所蕩起的一圈圈傳承的波浪,它們不僅是一圈圈漣漪的輕舞,更是代代相傳信念的躍動;不僅是水面上的粼粼波光,更是心靈深處文化的共鳴;不僅是時間河流中的漣漪擴散,更是歷史長空中璀璨星河的延續(xù)。愿所有非遺文化都能更好的進步發(fā)展融入當下,使其傳有所承,守有所望。
小沉瀆有你!
排版 | 王潔
圖片 | 來自青禾實踐隊
文字 | 秦天琪
審核 | 趙丹妮 陳哲雨
責編 | 楊靜靜 李飛